钢笔、圆珠笔、铅笔,这会儿都有了,因为方便快捷,和毛笔已成分庭抗礼之势。新式学堂里做作业还是要求用毛笔,但许多学生都已经爱上了钢笔、铅笔。
躺了不知多久,都睡了一小觉,纪霜雨醒来,仍在闭目养神,察觉到有人坐在身边,他眼睛也不睁开,就知道是周斯音:“你去哪儿了?”
这才是为什么,阿纳托尔与众多观众看到它,会下意识联想到华夏。
白稚仙仍试图解释,却发现,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柳十三在朝为官的叔父,所谓的至宝诗帖只是他捏造出来的,借此搅动人心,令江湖中人起贪念,自相残杀。
纪霏霏&纪雷宗:“??”
她这时候最想见的就是纪霜雨。
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呢……
这舞台把布景用得极妙,还巧用各式幕布帐幔,前幕、底幕、纱幕、蝴蝶幕……尤其层层垂折幕。
全场观众满足地看完彩蛋,再一转脸,前排的观众就看到了书妄言,眼睛瞬间也瞪大了:“你……你……书妄言先生?!等等,你不是刚刚被吓到惨叫得特别大声的那个人吗?!!”
邹暮云其实也很急于和纪霜雨沟通,再当面看他写字,他期盼地看着周斯音:“他可在京城?”
周斯音:鬼宅家仙算什么,我老婆法力无边(逐渐猖狂
单单提起这个名字,似乎就叫他们心惊,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
毕竟有赖安德烈的宣传,所谓“胜过一切西洋影片”不再是他们眼中华夏广告的夸张手段,洋洋自夸,还是有那么些走进影院看的意义。
纪霜雨身处重光,开演之前,观众还未进场,于见青和魏可声就给纪霜雨引见了一下他们说的那样欧西学者维克多。
失算了失算了……
就是外埠也有剧社来函,希望他们延长演出时间,这些外地剧社听闻消息了,可是要赶过来还需时间,更不知抢不抢得到票。
“交稿!交稿!”
“我和维克多有过约定,他要是能谈好,我也全力协助。”纪霜雨言而有信,当即道,“通知于见青老师和含熹班了吗?我和他们商谈如何排布演出事宜。”
一道追光跟着他的身影,两旁的观众却是忽而有几个学生,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乐器,琴箫笛子的,一应俱全,开始吹奏起了恢弘的乐曲,给纪霜雨伴奏,把人家正牌伴奏乐师都给压下去了,直瞪他们。
“对啊,昨夜里我们总经理就来了,都说好了今天至少有两千字。”
“填什么,填夫妻关系嘛?”纪霜雨也笑嘻嘻的,靠近了沙发上的周斯音,他买的这沙发可软可舒服了……
摄影师原本还觉得纪霜雨是性子虎,没想到,他还自己选起了地方,大摇大摆指挥摄影师把相机摆在哪里。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尿点很多,用现在的戏界术语说,则是长满了车前子——车前子是一味草药,利尿,观众把大轴戏前那种方便去上厕所的戏叫做车前子。
当初纪霜雨咬死了不答应,大家都说你要后悔的,结果现在,风水轮流转!
……
周斯音定神,再次偷看纪霜雨,不想纪霜雨正偏头盯着他!
说罢拂袖而去。
周斯音想了想,说道:“往街头走吧,那里有家老店不错。”
这位学者被采访的时候,也津津乐道,聊起了当初在学校里,自己还傻乎乎地和同学争论,平行宇宙的可能性,而且特别着急我们能不能最早研发出来复印机。
现在,《绝色》的上演把他的逻辑支点都打破了。
接下来,书妄言带着忐忑观看,但一直没有出现他的戏份,让他又是遗憾又是暗喜。
在场多是教育界人士,许多早已皱眉,觉得周若鹃说话过分了点。伶人从前确实被人轻视,尤其是坤伶。有些好面子的文人和伶人来往,都不敢在明面上,怕被人臆测。
而趁着这个东风,也是有点拉拢纪霜雨的意思,徐新月立刻聘请纪霜雨,想要再排一出戏,在元宵节的时候上演。
……让他晕吧。
纪霜雨已经开始美滋滋地琢磨起来了,可以住独门独院啦。
“我就喜欢四合院,小洋房和楼房不稀罕。”纪霜雨非常真诚地道,什么洋房楼房别墅在现代还没住腻么,倒是四合院真没正经住过,也就短时间住过四合院式酒店。
一组镜头拍摄下来,周斯音人都要没了。
弟弟妹妹们围了上来,这个戳一下他的大氅,那里摸一下他的头发。
在赵嵯峨的配合试镜下,也把女主演给定了下来,签定好合同。
表姐:“鸳鸯锅,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