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音心中一动,轻声问道:“这次能续费到几时?”
这特么……是要合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也不是这么压的吧!!
还在办公室苦哈哈用着复写纸的爸爸妈妈只能说:“孩子,我也想要啊!”
……竟然知道自己属于冤大头?
王和笙也挠了挠头,有点奇怪,是他的错觉吧,天气都这么暖和了,周先生不但喝热茶,手好像还有点发颤,够虚的啊。
天可怜见,他把园子租出去都没赚到钱,全拿来补贴纪霜雨高涨的薪金了……全都是于见青那个变态!
“还是要多谢,改日我一定要拜读一下您的书。”纪霜雨热情把他们让了进来,倒了两杯热牛奶,雷子弟弟也乖巧地加了火,然后跑出去玩,留地方给哥哥和客人聊天。
金雀是戏曲演员,当然不必看什么姿势模仿,自己摆了个pose,还特能吃苦,整个拍照过程笑容自然优雅,一点也不僵硬。
纪霜雨公布的电影节消息传出去,毫无疑问引起了一波关注与讨论,大众琢磨这个活动到时候会办成什么样,果真如报道所说,那真是促进华夏影戏发展的好事。
书妄言:“也太谦虚了!”
——“科学传家?”
别说在场其他人,周斯音本人惊讶了,邹暮云寻访纪霜雨是让下属去做的,没有大张旗鼓,在场人都不知道。
不是过往科幻影片中有些浮夸的太空拍摄,它看起来真切,有实感细节,甚至让人恍惚觉得,在太空中看地球,应该就是这样吧……
“如果是因为这样,”周斯音道,一副已经设想过很多遍的熟练样子,“我在金顶妙感山捐过钱,到时候我们上山住,没人能抓走你。”
最好笑的是,沪上有知名学者看了报纸,因家中有《绝色》戏迷,自己去看了后也颇为欣赏,便主动站出来,表示可以给留在沪上的学生们补课。
纪霜雨:“…………”
周斯音没来得及出声,学生哭嚎出声。
众人:“???”
他已经被完全征服了,决定明天一整天都要泡在长乐戏园,把霜导设计的其他戏也看完。
画面结合了古老与科技,现实与虚幻,令人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其他人全都呆了。
他嚷得义愤填膺,把提前写好的稿件背了整整十分钟。
“去吧去吧去吧陪我就行了,不用你做什么,我得给月老指一下你是哪个他才认得啊!你的户籍可能不在我们这儿!”周斯音一把抱住了纪霜雨的腰开始大狗哼唧。
面幕缓缓拉开,齐浩然原本呆滞拘谨的眼睛也就随之睁得越来越大;夹在观众席中,原本预备着带头喝倒彩的同行,也傻眼了——
同时,梨园公益会、沪上新剧协会、同为新成立的沪上影戏学校也都捐款表示支持,这部分捐款被用来成立了学生创作基金。
——应笑侬不愧是科班出身的名角,而且花脸一般要求演员身材高大雄伟,他俯视着徐新月开口。这喷口,这嘴功,字字有力,清晰圆润地砸徐新月一脸。
“你算就是了!”周斯音道,“算命不就是要算未来?”
你会发现从前不能理解的细节,现在似乎能理解了。
纪霜雨落座专心抄写,身旁不知何时,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经过,在他身边看了几眼,赞许地互相交流:“部……先生,您看,这昆仑图书馆面向社会开放,果然是学界之喜,贫寒学子佳音。”
换做别人可能就略过去了,纪霜雨却是觉得不大对,什么叫周斯音要来看,他就一起来,施金墨也不是爱看热闹的人。
除却虎视眈眈的制片公司,想赚钱的欧西商人已经开始接触华夏商家,要进货回去卖了。
……他身上可是有妙感山娘娘庙开过光的平安符!
他那自以为是,“如果我是穷人,一定也能挣出不一样的人生”的想法,也与现实完全相悖了。原来在生活的压迫下,有时你根本无法抉择。
于是,沪上火车站,瞬间成了菜市场。
那一瞬间,影院内简直轰动了!
好不容易回神后,就是大声讨论起剧情。
他们浑然忘了那只是一个广告,甚至没有讲述一个起承转合具备的故事——这又怎么样,比起很多影戏,它也更有观看性啦,多美啊!
纪霜雨:“……相信我的品味。”
徐新月讲义气,门报上把他们的剧名写得很大很醒目,并安慰纪霜雨:“我是相信你的,但这上演之前,难免有人不信你,说些难听的话,毕竟咱们之前就得罪过人,你若看了千万不要伤心。”
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群魔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