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音打量一下,这里和他上次来相比,变了一些。半透明的新窗纸映进来阳光,照在新贴的淡绿色墙纸上,虽然只是小小的改变,但整间屋子看上去都温馨亮堂了不少。
他们爱热闹的机关,但更爱真正的美人,若有艺术性绝佳、绝配之美人与美景,岂非完美?
其实四个小孩多少觉得朝夕相伴的大哥有点不一样了,外人不清楚,他们却察觉得到。
这新剧很是流行过犯罪、侦探题材,书妄言也写过悬疑恐怖,这话一说,在场读者全都起哄了,“不错,不错。”
还有人羞涩地举手:“纪老师,请问,我们拍摄的作品可以也寄给您指点吗?”
这其中,同样是纪霜雨主持的导演系招到的人最少,一则是基数本就不大,大多数人也会选择舞美之类听起来更实用的专业。二则纪霜雨出的笔试题目很多人答不上来。
而他的眼神,始终没有落在两人身上。
正说着,邹暮云来了。
……
魏可声内心再一次反省,自己何以一味推崇西学,忽视了数千年的积累。
“我都说了我只是不习惯这么……这么高级的机器!”纪霜雨说起来还隐隐咬牙,由奢入俭难啊,用过现代科技,拿着这老祖宗级别的摄影机,真是别提多不习惯了。
这特么也太吓人了,好端端的怎么寻死觅活找灵感……你们天才都这么敏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即便周斯音向来以说话够疯闻名京城,也不得不败退了,没办法,他最大的把柄就在纪霜雨那儿攥着。
他赶紧地前往查看,确定后便加投了一笔钱,好让他们批量生产出来。
邹暮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各自办学不奇怪,能将互有竞争的旧剧界,还有曾经针锋相对的新剧人士,都一并拉来联合办学,此事恐怕还真是纪霜雨才做得成。
按说有馅就该叫包子了,但这肉丁馒头实际上属于京城人的点心,里头夹那么点肉末,才显得精细。纪霜雨不清楚,还寻思自己没动其他的点心,单捡馒头很识相呢。
即便有王和笙、蒋四海等人分担,纪霜雨还是负责了很多门课程。他上课的时候,基本上王和笙也都在旁边听着,做笔记。
两人抱着不一样的心情坐下等待开场,这场除了他们,更多的是广大戏迷。眼下,场内有的戏迷就在交流。
华夏虽然工厂还不发达,但是很多手工品,在世界性质的博览会上,也曾有华夏手工作品获奖,这一点海内外商家都懂。
影片还在上映,周边制作这边也赶紧生产了镇物周边,又引发了销售热潮。
……哪里怪怪的?
纪爸爸擅写行书,沾墨挥毫,笔下行云流水般淌出两行字:“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
这也是后话。总之,通过几部作品,纪霜雨这个名字已经在短短时间内,从在世界影坛籍籍无名,到获得一席之地,获得来自各国各界,专业或非专业的忠实粉丝。
其他人也恍然,对哦,这么晚了,该上课了啊。他们在这里讨论得兴起,都忘了时间,可教授不是早就应该来了吗,这都过去不止一节课的时间了。
靠,投资人什么都不用懂,都是我们打工人在帮他赚钱!他还要嫌给我太多!
捧着笔记本的王和笙一听,赶紧低头记录,不错不错,故事是基础,编剧,永远滴神!
要说原来那个纪霜雨小时候,可能还过了几天好日子,他这几个弟弟妹妹,那真是压根没穿过新衣服。
不是平面的布景片,而是,一个立体真实的空间。
周斯音徐徐转醒,发觉自己躺在快凉了的炕上,身处一间幽深破旧的屋子,炕边还有三个小孩并一名青年,这青年生得倒是雪玉堆就一般,就是在屋内也戴着帽子,有些眼熟,窗外微光在他光洁的脸上游离,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又像是自梦境中走出。
这件事,周斯音一直就怀疑有人暗中捣鬼。不是他多疑,实在是装病装死这一套书妄言已经给昆仑的人玩出阴影了……
对自己的新身份,新性别,杨宛风再一次开始感到痛苦,抗拒了。
徐新月:“……”
纪霜雨知道这个禁忌,这会儿没注意顺嘴就溜出来了,没办法,这个行业拥有几乎全社会最繁琐的禁忌规则,他很难时刻注意到。
应笑侬就说是戏班的伴奏乐师为难他,给他定调门定得太高,唱得不痛快怎么留人。
“没事,一起谢了。”纪霜雨给他用枕头当蒲团垫着,直接多搜了一些图,平时看周斯音操持,他都对那些名号熟了,直接幻灯片轮流播吧。这回我们宝铎就不动了,你们动吧。
这次明明没有了白发映衬,竟还是让周斯音心间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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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斯音,字宝铎。”周斯音一直以为他姥爷就够开明了,鹤年这些家人,怎么好像……不能说开明,就……好像特别特别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