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和徐家多年合作，算是看着徐新月长起来的，才能直接骂出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抠！还抠！

周斯音被含蓄暗示，才知道现在估计审美也不太一样了,各种颜色乱染，恢复了高雅的看书姿势，“我就不染了。”

纪霜雨全本戏又看了几天，早已技痒，试探道：“您看如何？”

杂役这才小声道：“对面在说，下月纪霜雨要携演员赴沪上演出……人皆拍手，大呼是京派布景将风行沪上的征兆……”

白立言：“……”

女同学“哇”一声，咂摸了半晌，“好看是好看，但我实在想不到，你们会请他做导演。于老师不是特别不喜欢外面那种改良新戏，说他们自称新剧，毫无新剧之风。”

纪霜雨：“哈哈我开玩笑的，谢谢老板。”

……你妈了个葫芦的啊！

故事性、艺术性从纪霜雨的新剧、旧剧里都能看到，现在他还展现出了如此技术，有理由相信，明年票房排行榜会有昆仑书局影戏部一席之地！

为首的就是书妄言的责任编辑，他幽幽道：“您诈死就有理了吗？现在外面的小报都戏称您是九命猫妖，打赌要看您什么时候能‘死’够九次。”

其他观众也被提醒了一般，看着又开始播放医药广告的屏幕，大声喊起来：“没错，再放一遍刚才的影片！”

他们这些人，原本以为纪霜雨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属于布景师。见了本人才知道，人家这个导演，还真不是单纯的布景师，要负责全台，一统风格的。

他那么匆匆看了几眼，依稀看到那字粗细变化明显，还以为是毛笔字，更专注看清落款——葫芦老人，他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压根没有什么楷书名家或是哪个社会名流的字号与这信息有关，放心下来，重新挂上笑容。

纪霜雨也提着工具往道具间走，“过两天再去看个影戏吧，宝铎。”

“哈哈好，吓死我吧。”书妄言傻乐了一下，这才看到周斯音脸色很差，“宝铎兄，怎么了？”

现在有分贴在戏园内的堂报，贴在戏园门口的门报子，还有城门口、街道上的海报子等等。要是宣传手笔特别大，还可以花钱在报刊上打广告。

“另外，若是真去沪上，你不得给他们点特色的东西？”纪霜雨道。

……

徐新月：“……”

周斯音（掏钱）：还这么见外？别叫老板了，叫老公

报君知，这倒是一语双关了。

纪霜雨：“……”

周斯音冷冷道：“人不以职业所谓上下九流分贵贱，应以人品道德而分，若服簪缨而行不入流之事，牲畜也。”

周斯音松了口气,他那么说不是真的怕纪霜雨朝向错了,而是换了个说法提醒纪霜雨，毕竟……

说着说着他就看到徐新月面色铁青，脚下也晃动了两下。

近来京城报界不知援引多少次沪上评论，这日也不例外，大肆报道这一支广告片引发的轰动——不管普通观众中，还是专业人士处。

后世电影节可是电影界一大标志性活动了，人们在这里展出自己的作品，评选出优秀作品，还有最重要的，商人也会在这里购买认为有潜力的影片放映。

戏剧大学第一届校长大家本是属意纪霜雨,但纪霜雨觉得，担任行政职务就没那么多时间专心教学、拍摄了，所以他只肯挂个副校长的头衔。

周斯音：“你们是谁？！！”

据说是特意仿的找的优秀油画家，三夹板的硬片子上，所绘的一柱一屋，明暗关系分明，无比立体，纤毫毕现，每一幕上来，观众总要花上几分钟细细欣赏后头的景片，感慨一下西洋画和华夏画的画风真是大相径庭。

而且，在这些地方的换代，一定程度上是亏了纪霜雨的影片——

周斯音：“…………”

现在有分贴在戏园内的堂报，贴在戏园门口的门报子，还有城门口、街道上的海报子等等。要是宣传手笔特别大，还可以花钱在报刊上打广告。

书妄言和其他观众一样，许久才自剧情中醒转。

“当时的官员也呼吁大家不要过度恐慌，应是另有蹊跷，但已经没人敢再去了。没办法，就请了一帮警察兵住在那里，从此才无闹鬼情况。

纪霜雨强烈要求不要磕头，也不用发誓了，“我不信鬼神，只希望诸位有学习精神，有艺德，以后大家一起为戏曲舞美发展做贡献。”

“我这里也还好。”周斯音答道，是真的还好，他因为都在思考自己的私事，没怎么严查分局事务，也没责备他们昨日烦人的行为，只是商议了让沪上分局成立新部门的事，下属都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纪霜雨听着却是心酸了一下，难怪二弟他们选衣服的时候，都要了一样的蓝色。他从小到大，真没亲眼见过这么惨的。而且在他的世界，时空和政策不一样，家里压根没有亲兄弟姐妹。

如此说，难不成纪霜雨竟有成算？

影片一开头，便抓住了大家的心，心跳加速，勾起悬念。果然还是纪霜雨的风格，一开场，节奏就极快，并不因为影片比广告长上许多，就令人感觉到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