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蔫了，对周斯音道：“还是你去抽吧……”

沪上放映华夏片什么时候需要外语字幕了，都是给外语片配中文……

纪霜雨对他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沪派机关在戏曲舞台试错，虽然机关不能成为舞台的主角，但不能说他们总结下来的经验一点作用也没有。

纪霜雨胡编道：“巧了嘛，听人说过。”

书妄言不禁评道：“时下有开明人士大批鬼神戏愚民，提倡禁演。可是此戏说的是鬼神，演的却是反抗，是自强，反倒更能无形之中教导不识字的观众了。”

徐新月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

纪霜雨只道：“滑轨嘛，我不是也用了，给道具用的。第二次问你要钱然后买的啊，不是给你列明细了。”

其他系的学生听着他们高谈阔论，都有点云里雾里。

……

家暴前：

纪霜雨：……靠！

“就是去县城的话，许多道具可能也不方便携带。”纪霜雨沉吟道，“你等着，我带徒弟给你做几张方便携带的软景布。”

纪霜雨开口道：“邹部长，我在长乐戏园身居导演一职，正是对剧情、布景、灯光等一切舞台事宜做总体设计。”

纪霜雨已经说完了，也不在意他们把自己的bgm给关了，看向周斯音，“怎么样？”

徐新月如遭雷击：“不用？那都是钱呢！”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却几乎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和往常那些需要幕间休息的影片完全不同！毕竟有句话，叫做“好片再长也不嫌长，烂片再短也不够短。”

现在把金雀独个丢到国外，她也完全能同人进行简单交流，当街卖艺赚饭吃都行，要有纪导演求职的精神啊。有了本事和自信，真的就不会慌了。

“还是劳您多费心了,我只管教学相关，当然，以后遇到要钱拉投资的事情也可以找我。”纪霜雨笑着道。

如果相信每部电影都在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那么幕后工作人员们，无疑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女娲。

除此之外，纪霜雨还要参与华夏电影节的工作。

纪霜雨所有头发一丝不露地藏进毡帽里，仅露出张白皙清丽如檐下初雪的漂亮脸庞，乌黑浓密的睫毛半掩住的双瞳，对比之下瞳色更显浅淡，但清澈有神，如琉璃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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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有点尴尬地凝固之际，屋内居然又响动了一下，学生们哪还思考那么多，反射性弹跳了起来，吱哇乱叫。

不，原来在北方另一个城市，他们的都城，还有人已经排出了这样的戏剧。而且是多元化发展，既有贯彻写实风，成熟不输欧西，甚至在舞美设计更胜一筹的风格。还有融入更多本土写意风的风格。

【供应整个巴黎的蔬菜需要几座种植塔？】

最终，整部影片不算前期工作，从拍摄到剪辑完成，一共花费了近半年时间。

众人：“……”

纪霜雨也是靠自己的面子才借到，还得小心保护，万一损坏了，得按长度来赔偿。而且他选片很刁钻，毕竟是要给学生看的，虽说不是最新电影，但绝不会有烂片，至少也要有一项优点。

纪霜雨带着未来的完整思想,强悍介入,社员们也海绵一般，疯狂吸收着知识。对有着饱满热情的他们来说，这就是最渴切的。

“好好好，那么我们前期就不透露是否有彩蛋，只引导观众去猜测《镜花水月》会不会延续《古都》的模式。如此一来，他们看到的时候就会更开心，然后再宣传各个国家彩蛋不一样。如果想看到其他国家的彩蛋，需要等到之后重映，我们来个重制版……”

主人的审美很好，陈设多是中式的，既有瓶花清供，也有绢本古画，古朴自然，清新雅致，也确实供了一尊玉观音，雕琢细腻传神，慈悲端庄。

这些公司开的价都在几千洋元之间，本以为华夏人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转过天来，正月十五。

在纪霜雨的有偿支持下,带英法两版字幕的新版本上线了，他的翻译比起眼下一些引进片那不伦不类半文半白的翻译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看得到啊。纪霜雨放心了。

不习惯是因为它有悖一直以来的定式，舒服，则是因为它用声音，搭建出一个真实无比的世界。镜头内虽然只有马车的远景，和一截护城河，但很多人脑海里，甚至已经有了镜头之外的天地，鸭舍，摊贩，河上的凿冰人……

周斯音飞快地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我认可新剧社团的演出作用，若以长乐戏园的场地，如果演出的剧最后能达到连演十日以上，基本能赚回道具服装场地等成本。这样，把基准定在十日，十日以上，即便没赚够聘请导演的费用，学校也额外赞助，以作鼓励。十日以下，则属于未达成约定，只付一月三百的薪水。”

本来，大家都是电影人，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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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上映才几日，但其实已经能看出来，绝对能连映上至少一个月了，更有新开发的周边收入，不可小觑，许云汝不该不知道，却连个磕巴也没打。